戒律牧严

【守望者，是谁？】梅赫

注:梅赫同人，是be。内置自设卡普里尼博士，龟博cp私心一点点存货。含过去捏造，文笔很烂，慎看。

以下为正文:

  梅尔一觉醒来，发现她的头枕在一本厚厚的《机械师的自我修养》上，七躺八歪的四肢周边放满了实验咪波的零件，耳朵边的手机一个劲地响个没停，都是一个叫做奥利维亚·赫默的人发来的简讯。她的舍友惊奇的看见梅尔瞪大着眼睛跳到地板上，然后被地上堆满的书本零件滑倒砸了个满头包。弄得几个舍友想要担忧的上前去摸摸她的头，怀疑今天的天才机械师发烧了。

  “这里是……哥伦比亚大学？”

  梅尔拿开压在自己身上的零碎物件，看着许久不见的舍友的脸，又急忙拿起手机查看那些简讯。每一条都真真切切是大学时期的赫默会说的话，那个有时严肃，却不失活泼的黎博利人。

—————————————————

  “这里当然是哥伦比亚，梅尔，你今天睡傻了吗？”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梅尔找了个借口和舍友们分开，她很快找到在人群里随波逐流的白面鸮，又问了刚起床时的问题。而得到的答案在梅尔的意料之中，又在梅尔的意料之外。

  白面鸮坐在梅尔跟前，今天的赫默没有及时起床，毕竟昨天的课题，她可是做了整整一晚上。梅尔盯着眼前白发的黎博利人，没有机械化的反应，没有时不时的‘系统重启中’，也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冷笑话——不，这个还是有的。

  “嘿，白面鸮。我如果现在告诉你，我从未来而来，你会当我是神经病吗？”

  梅尔认真地握住白面鸮的双肩，她的眼睛里透过几分信任。

  “我会当你是精神病。”

  古怪的白发黎博利人看了眼更为古怪的阿纳缇人，虽然她看上去不是说着玩笑话，但梅尔早就用这招骗过无数人了。她有时候会冲朋友神秘地耳语:学校门口的花坛炸了，或是哪个学科的主任昨天剃了光头，只是看着她的脸，就不由自主的让人想要相信。

  “早上好，白面鸮，梅尔。”

  赫默的姗姗来迟给了梅尔一个下台阶的机会，显得有些尴尬的她正好趁机放弃和白面鸮争论她是不是精神病或者神经病。而白面鸮是满不在乎的，不过是认为梅尔又开了个稀奇古怪的玩笑罢了，于是便爽快的结束了话题。

  似乎还没睡醒的奥利维亚女士又闭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她棕色的耳羽上下摆动着，此刻真的如同猫头鹰一般正在小憩。意识到了什么的梅尔转过身，抬头就看到了一个略微高大的身影来到她们身边，沉默的白发瓦伊凡人脱下自己的外套并轻柔地把它盖在赫默的身上。尽管食堂无比的吵闹，那个人称钻石也比她懂得变通的塞雷娅女士伸出食指，在嘴边轻轻摆了一个‘嘘’的手势。

  白面鸮能看到梅尔的脸色很快就不那么好了。她静静地观看那位宛如万人迷般披星戴月的瓦伊凡人在她们的默认下用极为温柔的方式抱走了赫默，而梅尔则是将突然黯淡下来的目光投向别处。

  “你很不高兴，梅尔。”

  知道白面鸮一向敏锐的梅尔无话可说，她确实老大不高兴。任谁看着情敌用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而且还当着她的面抱走了人家，都会很不高兴的。

  “梅尔。”

  白面鸮叫了她一声。

  “什么？”

  梅尔应了她一声。

  “有的人长得像洋葱，走着走着就哭了。”

  梅尔愣住了，即便不在罗德岛，她也能听到华法琳在旁边笑得说不出话的声音。

  “好笑吗？”

  表情复杂的白面鸮拍了拍梅尔的肩膀，她语重心长地朝梅尔说教:

  “你就好像这颗洋葱……这个长得像洋葱的人，除了闷在心里哭，别的什么也不会。”

  梅尔想要反驳，但她也不知道反驳什么好。因为，无论是追求赫默，还是陪在赫默身边，前者过去的她没做到，后者现在的她也没做到。

  “能留在她身边的是你也好，是塞雷娅也好，只要有个人……就好了。”

  她很泄气，并且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并没有这段，这是一段不该出现的历史，而且还是黑历史。

  “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你呢？”

  梅尔看着白面鸮忧郁的模样，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般，晕头转向的天才机械师眼前一黑。

  当梅尔再次睁眼时，她像颗栽头葱一样半个身子倒在宿舍的地板上。眼前不再是实验咪波的零件和那本贵个半死还没什么用的《机械师的自我修养》以及三个灰头土脸的舍友。

  梦里的记忆越来越淡去，她只能依稀记得白面鸮最后说的那句话。但纵使记得也不能够怎么样，赫默毕业后去了莱茵生命，在此途中顺便和塞雷娅小小的谈了个办公室恋情，又带着伊芙利特从那里离开都已经成为了既定事实。她无力改变，也没想过要改变。

  苦笑一声的梅尔默默地收拾起满地的机械，隐隐约约还能从门口听到干员蛇屠箱击中棒球的响声和博士失智般兴奋地叫喊。这些都或多或少的让她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罗德岛，身份上隶属于莱茵生命，无论如何都再也回不到她的大学时光了。

  “梅尔！今天我们下CE-5体验一下！”

  到了中午，即使炎炎夏日仍然遮得严严实实的博士兴冲冲地跑来朝梅尔宣布。

  随后乱来的博士就被凯尔希医生以一种十分暴力的方式带走了，随行的罗德岛小小领袖阿米娅小姐慌张地向梅尔鞠躬道歉。同桌的深海色马上拿起画笔十分大胆的在饭桌上开画，梅尔能大致看出她在画的是刚才博士被拖走的场面。

  起晚了的白面鸮拉着软趴趴的赫默坐到了梅尔的面前，身后还跟着活力十足的伊芙利特。餐桌，饭菜，人物，都和梦里惊人的一致，这让梅尔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下一刻赫默会在餐桌上睡倒，而塞雷娅会像那时一样做出暧昧不明的举动。

  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里是罗德岛，时间线处于炎魔事件后，赫默和塞雷娅的冷战期间。那个白发的瓦伊凡人，前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塞雷娅是不会贸然出现在伊芙利特面前的。

  “检测到干员梅尔上线，白面鸮的心情指数上升。”

  出现在梅尔面前的不会再是那个表情丰富的白面鸮，而是现在这个仿佛整个身体都完全机械化的白面鸮。她多次尝试警戒自己别像其他顽皮一些的干员那样取笑白面鸮是电脑AI……

 

  “早上好，梅尔，深海色。”

  赫默平凡的打了声招呼，紧随其后的伊芙利特也有样学样。

  “早上好，赫默小姐。那么，没有我的份吗？白面鸮小姐？”

  深海色回应了赫默，接着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期待白面鸮再次说话。

  “检测干员深海色的意图。”

  “白面鸮，她只是想要你打招呼。”

  伊芙利特一副得意的样子，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孩子，可她还是听了赫默的话，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梅尔忍不住想起上次博士带伊芙利特吃饭的时候。

  那时的伊芙利特刚刚接纳博士没多久，赫默和白面鸮都被派上了战场，她被交给了梅尔照看，而梅尔又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很快，无人看管的孩子就被送去了博士那里。午饭时间，梅尔来到食堂，看到的场面是伊芙利特扯着博士的帽子，像一头暴躁的火龙一样站在桌子上。

  博士窘迫地想要退开，却因为伊芙利特手中抓着帽子的缘故露出了像艾雅法拉一样的犄角。兴许是因为这一点，伊芙利特才缓缓放过了惊恐的博士。

  尽管博士一再向伊芙利特保证不会给赫默告状，但在场的干员没有一个不觉得伊芙利特的行为有些过分了。特别是干员蛇屠箱，她是第一个上前去阻拦的人，也是第一个去找赫默告状的人。

  就算是梅尔，也认为伊芙利特对待博士态度应该好点。

  所幸被赫默训斥后的小火龙别扭地道了歉，别扭地鞠了躬，也别扭地写了检讨。现在是乖乖的小火龙。

  “检测到干员梅尔心情指数上升，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吃完饭后，梅尔边散步边回想那些有趣的事情。白面鸮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若有所思十分不解。

  “啊——不，并没有。”

  整顿早饭下来赫默除了提醒伊芙利特注意用餐之外没有多说话，就算如此也让梅尔有些高兴了。毕竟一时半会儿里，塞雷娅是不能够像她们这样在一起吃饭了。

  “系统搜寻记忆中，白面鸮询问干员梅尔是否记得在哥伦比亚时，捡到学生时代的赫默博士的羽毛。”

  白面鸮突然提这一壶，又让梅尔的好心情暴跌到了谷底。她怎么会不记得？

  “检测到干员梅尔的心情指数下降。”

  白面鸮继续面无表情，她指着面前的地板，就在梅尔差点要踩上去的地方，有一根棕色斑纹的羽毛。

  “白面鸮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错。已确认干员梅尔属于睹物忆情。”

  明明就是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梅尔在心里狠狠敲打了白面鸮的头，她恨不得把咪波放出来咬上这个奸诈的黎博利人一顿。

  “已确认羽毛是赫默博士的掉落物，干员梅尔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把羽毛交还给赫默博士。第二个选择，把羽毛占为己有。”

  再怎么样，梅尔也不会干出把羽毛占为己有的事情，同样的事情，在哥伦比亚大学已经遇到过了，她会做同样的原因。

  “这是她用来托付情感的信物，请你转交给赫默吧。”

  梅尔拾起羽毛，软滑的触感有些挠得手心痒。她把斑纹羽毛交到白面鸮的手上，搔了搔头，苦笑着。

  “最后陪在她身边的，是伊芙利特也好，是塞雷娅也好……甚至，这根羽毛有朝一日出现在你身上，我都不会惊讶。”

  “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你呢？”

  白面鸮仍然面无表情，但她的语言让梅尔好像回到了梦里。

  “系统重启中。”

  很快，白面鸮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我，我难道还在梦里？”

  梅尔碰了碰白面鸮的耳羽，那是黎博利人最敏感的地带，但她毫无反应，好像就像她说的一样，系统正在重启中。博士不知道怎么摆脱了凯尔希医生，裹得梅尔看着都热的博士把这位天才机械师拉着跑。

  “我们辅助队也来试试CE-5！”

  迷迷糊糊的梅尔回头看了一眼已经重启完毕的白面鸮，又看看急切的博士。

  最后，她释怀地说出她来罗德岛报道的那句话。

  “莱茵生命所属，鲁特拉工作室，竭诚为您服务！”